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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白衣天使的故事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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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与白衣天使的故事(三)

  2012年5月,我头部患了带状疱疹。这种病多发于腰部,像蛇一样绕腰一圈,因而中医又称蛇带疮。也发于头部或身体其它部位,我市审计局有一副局长,竟发于耳内。西医治疗疗程较长,而且不易治彻底,到下雨阴天就复发,疼痛难忍;中医可以根治。我曾听李古松说过,他家从老太爷起,三代治蛇带疮无一失手。于是我就去找他,未料他春节前去世,他当时已92岁,白天给人看病,晚上在家洗澡,受了风寒,引发肺炎,抢救不及去世。于是我又想起,有一年我爱人曾患此病,吃了李古松10副药治愈,药方还保留着。我就用这个药方来治。中医治病,同一种病,男女用药是不同的,即使同一人,不同时期用药也不同,李古松曾说:“用药如用兵,病情变化,用药也变。”如果李古松在世,肯定是不同意我用这个药方的。但现在没办法,只好按图索骥,也吃了10副药,竟治愈,至今9年未发。

  听到李古松去世的消息,我很难过,也很遗憾,因为我常想去看看他,一直未去成,以后是再也见不到他了。我对人说:“今后我们有病找谁治呢?”这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呢?下面我再讲两件事情:

  有一次,我到我市中医院去开药,是我常用的药方,请一个认识的医生抄一下。其中有一味药是生山药,抄方子的医生说:“医院里没有生山药,给你开炒山药。”生山药和炒山药效果是不一样的,不然我们的先人也不会将它们分开,但现在医院为了便于保存,都用炒山药。医生又说:“你如果讲究,可以到菜场去买鲜山药,但其实是一样的。”我说:“不一样吧,药用山药是淮山药。”过去中医开药方,都在“山药”旁边注明。这时旁边另一个医生插上来说:“你说这话我就不承认。日本、韩国也没有淮山药,那人家就不用山药啦?”他这样的雄辩,让我无言以对。在药房打好药后,走到门口,这个医院不用生山药,和刚才那个医生的话,突然让我对现在这个医院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。我就将药包打开看看药有没有打错,我对中医药也是有一点了解的。一看,还真看出错来了。少一味苁蓉,多一味茯苓。苁蓉是黑的,茯苓是白的,极容易分辨。我回到药房,对给我打药的人说:“你把药打错了。”那人听了也有些紧张,药房主任也赶忙走过来,查了一下药方后说:“没错,药方上就是茯苓。”原来是药方开错了。我真正是想不通,苁蓉怎么就写成茯苓了呢?照抄一个方子还抄错了。于是又重开药方,药已混在一起,无法退货,作废了,重新交费,重新打药。

  还有一次,我眼睛视物模糊,服杞菊地黄丸,但服后感到腹胀、不消化,就到机关医院找医生。机关医院的副院长带我去找这个医院最有权威、中西医兼通的一个主任。那个主任听我诉述后,十分惊异地问我:“你怎么能补阴呢?”我也十分惊异,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补阴?”她又问:“你是男同志,还是女同志?”见我发愣不回答,她继续说:“你是男同志吧?”我说:“是的。”这一点,不用中西医兼通的主任也能一眼就看出来。她说:“哎!这就对了。杞菊地黄丸是补阴的,你是男同志,男同志怎么能补阴呢?男同志只能补阳,阳刚之气嘛。只有女同志才能补阴。你可以吃点壮阳药。”真是闻所未闻的宏论。我本来就是阴虚阳亢,才视物模糊,她却还要我补阳,这不是越热越加棉,越渴越吃盐吗。陪我来的那个副院长说:“那就请沈主任开点补阳药吧。”我连忙说:“不用,你就给我开两瓶归脾丸吧。”她听后想了想,说:“可以。这个就是补阳药。”我想,“归脾丸怎么是补阳药呢?顾名思义也是补脾的嘛。”接过她开的处方一看,上面写的却是“桂皮丸”。“桂皮”就是“肉桂”,是补阳的,但也没有“桂皮丸”这种药啊,只有“附桂地黄丸”,是“杞菊地黄丸”去掉枸杞、菊花,加上附子、肉桂,药效就由补阴变为补阳了。我对她说:“不是‘桂皮丸’,是归脾丸。”把药名写给了她。她看了看,说:“哦,长时间不开这个药,忘了。”她一边重开药方,一边说:“每日三次,每次两粒。”我说:“《说明书》上说是‘每日三次,每次八粒’。”她听后又一楞,然后微笑着说:“还有‘或遵医嘱’呢。你不信回去看《说明书》,上面是不是还有这几个字。”

  李古松老人,有时说话比较偏激,他曾说:“中国的中医要灭种,好中医都被日本、韩国学去了,中药也不如日本、韩国的中药了。”看来,他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,现在中医院都用西药,西药有经济效益,现在的中药都用化肥长,人参也只有一年生长期,等于胡萝卜。

  2016年10月,我母亲因心脏病住进市中医院,将近一年时间,从未用过一次中药,天天挂水;也从未有医生号过脉,不断反复地做心电图、B超、CT、抽血。其间,我们共向病区主任送过4次红包,并不是我们喜欢给医生送红包,腐蚀医生,别人都送你不送,他就叫你走;也不是只送一次就行,过两、三个月就要送一次。起初,我不相信,家里人说:“不信,你等着瞧。”果然,过了不久,病区主任就叫出院,一送,又不叫走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又赶我们走。再送,如此4次。第4次以后我们没有再送,他赶了3次,3次以后不再给予任何治疗,连尿路感染发热也不用药,最后看我们确实没有再送的意思,就断然下了“最后通牒”:必须在某日之前办出院手续。态度坚决。出院结算时,多出了400多元自理费用,是陪护的床铺费。以前这笔费用都是打在医疗费中的。你不送红包出血,他就在这地方给你放血。

  这个病区是市卫生局授予的“党员集体示范岗”单位,党员一个个照片都贴在墙上,请病员监督。旁边是拒受红包的承诺,一个个都有签名;还有收受红包的处理规定及投诉电话。离开医院时,母亲说,跟伍主任打个招呼。我没有打,我不愿见到他,见到他我自己也觉得难为情。

  医生本是一种崇高的职业,救死扶伤,援人危难,被称为白衣天使,现在却弄得医患对立,实在是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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